新冠二次感染可能已达10例！抗体消失疫苗无用？

来源： 新康界  作者 | 任平生

继香港确认全球首例“二次感染”新冠病例后，最令人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国外媒体25日报道称，荷兰和比利时也确认两例二次感染病例；巴西圣保罗市一家医院报告说，正在调查7例可能的新冠病毒二次感染病例。

世卫组织发言人针对香港确认的“二次感染病例”回应称，“并不常见，否则会出现更多此类案例”。国外病毒专家表示，可能每年都需要新的疫苗。

全球“二次感染”患者可能达10例？

8月24日，香港大学微生物学系团队证实，一名新冠肺炎康复者自欧洲返回香港后，新冠病毒检测结果再次呈阳性，为第二次感染新冠病毒，而非“复阳”，属全球首例。

报道称，该康复者系一名33岁男子，3月底确诊，4月15日康复出院。他本月外游返港后再度确诊。经检测，两次感染的病毒株基因排序明显不同。

25日，据海外网援引港媒报道，荷兰和比利时也报告有新冠肺炎康复患者第二次感染新冠病毒的案例。

报道指出，荷兰证实二次感染患者为一名老人，其免疫系统虚弱。比利时二次感染者是一名女子，其在首次确诊后3个月左右再度染疫，目前出现轻微症状。荷兰专家科普曼斯（Marion Koopmans）表示，早已预料会有二次感染，要观察有关情况是否经常发生。

与此同时，人民日报海外版援引西班牙广播电视台的报道称，当地时间25日，巴西圣保罗市一家医院报告说，正在调查7例可能的新冠病毒二次感染病例。

巴西圣保罗市的las Clínicas医院表示，这7名疑似二次感染新冠病毒的患者出现了新冠肺炎症状，并且“两次不同时期”的新冠病毒检测结果呈阳性，目前正在接受“其他”临床检查。

当地时间25日，针对香港出现的二次感染病例，世卫组织发言人玛格丽特·哈里斯表示，全球2300多万例新冠肺炎确诊病例中仅有此一例为康复后二次感染，并不常见，否则会出现更多此类案例。重要的是该案例对免疫反应意味着什么，目前有很多研究正在跟踪测量人体中的抗体水平，来了解天然免疫保护能够持续的时间。

显然，世卫组织发言人的话早于荷兰和巴西媒体的报道。如果巴西的这7名患者被证实是二次感染，那么全球二次感染病例将达到10名。

可怕的二次感染如何发生的

毫无疑问，二次感染是可怕的。

香港大学生物学系临床副教授杜启泓表示，二次感染显示出新冠肺炎无终身免疫，其他患者都有机会康复后再感染，群体免疫的策略亦可能无用，这为防疫抗疫工作带来困难。

针对香港二次感染病例的报告结论指出，首例二次感染病例说明通过群体免疫消灭新冠病毒的可能性很低。与其他人体冠状病毒一样，新冠病毒可能会继续在人群中“循环”。

对于如何确认患者二次感染，荷兰专家科普曼斯提到，研究人员要证明到两次病毒株基因排序不同。

对于香港确认的二次感染病例，研究人员通过基因测序等检测发现，患者首次感染的新冠病毒株与第二次感染的病毒株不同。第一次感染的病毒株与3月在美国和英国发现的病毒株有关，第二次感染的病毒株则与7月在瑞士和英国发现的毒株最接近。

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首席流行病学专家吴尊友则更进一步分析，更有可能是抗体免疫效果不长引起的二次感染。

吴尊友称，人感染病毒以后会产生抗体，但不是所有传染病产生的抗体保护效果都是终身的，抗体也会逐渐减少。此次香港确认的的病例，虽然从病毒株基因序列看有所变异，不是同一个毒株造成的感染，但目前看，更有可能是因为人体的免疫保护效果没有那么长，导致的“二次感染”。

比利时病毒专家兰斯特（Marc van Ranst）也表达相似看法。他指出，出现二次感染并非好消息，显示出病人首次感染后，身体制造的抗体不足以预防第二次感染稍微变种的新冠病毒。

兰斯特还表示“可能每年都需要再次研发疫苗，或每两至三年内再重新研发。但好像已很明显，我们不会有任何东西可在10年内都有效。”

他继续表示，像比利时那名二次感染患者那样，她的病征相对轻微，虽然她的身体产生的抗体可能有助减轻病情，但未足以防止二次感染。

担心抗体消失过快、疫苗无用

二次感染带来的新的担心，大家害怕疫苗无用，或者抗体消失的速度过快。

吴尊友表示，对于冠状病毒这一类病毒来说，人感染以后产生的抗体能够达到保护效果的时间大约只有6到12个月。而此次发现的病例带来的一点重要判断就是：抗体本身会衰减，衰减速度可能比预想的快。

针对香港病例的研究人员也在报告中指出，其他冠状病毒的免疫力一般持续6到12个月，但目前尚不清楚人体对新冠病毒的免疫力。

不过，专家表示抗体消失了也不代表完全失去了保护作用。中国细胞生物学会科普工作委员会主任委员李斌说，人体内针对新冠病毒感染，会产生体液免疫和细胞免疫。感染消退后，也往往有针对病毒的记忆性T细胞在人体存活下来，会产生T细胞免疫。

对于疫苗的有效与否，专家们普遍观点认为，个例的数据不足以影响疫苗研究。部分欧美研究人员也认为，目前出现的二次感染不会对疫苗开发产生影响。

上海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感染科主任张文宏医生在自己的个人微博上分析：此次港大证实的“再感染”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证据。

他分析，此前全世界关注“复阳”，就是怕“再感染”。“再感染”关乎免疫的持久性，也关乎未来疫苗保护的时间和重复接种疫苗的间歇时间。这次四个月后就发生再感染，还是属于个例，这个问题应该在更大的感染后人群中观察，全球目前有2200多万人感染过，如果“再感染”成立，那么在新冠高发和流行地区，再感染会成为常态。

但他指出，轻症感染后的免疫保护“脱靶”不会是普遍现象。目前还不需要过于紧张，毕竟历史上常见的其他冠状病毒的感染后免疫时间都远远超过4个月。

中国工程院院士、香港大学李嘉诚医学院微生物学系讲席教授袁国勇表示，事实上香港该患者在第二次感染期间迅速产生抗体并降低了病毒载量。他认为，两剂接种法将是获得可靠免疫的正确方法。

不过，他也表示，自然感染或接种疫苗后的免疫反应有多持久，还有待进一步研究。

还有专家认为，即便疫苗需要更新换代，技术上并不难实现，因此不必过度恐慌。并且，以现有的了解看，新冠病毒的突变没有流感病毒那么快。

杜启泓也表示，病毒会不停改变，其他冠状病毒患者二次感染亦属常见，但因对新冠病毒的认识只有数个月，难以评估将来有疫苗时，效用会否因而受影响、是否需要频密接种，亦要收集更多数据作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