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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最后的希望,挑战“不可能”的创新术式
▲盆腔巨大肿瘤,累及膀胱、输尿管、子宫阴道、代直肠、骶骨1-4
其实,在中国,结直肠癌中晚期并不罕见。根据2020年全球最新癌症负担数据,
中国常见新发癌症总人数中,结直肠癌占总数的16.8%,超过55万人;
其中有10%在初次就诊时即为晚期,并且之中50%伴有远处脏器转移现象;
此外,直肠癌术后局部复发率大约4%-8% 。针对这部分患者,全盆腔脏器切除术( total pelvic exenteration,TPE) 是最佳治疗选择。
全盆脏器切除术一直被业界比作难以攀登的“珠峰”,手术平均时间8-12小时,难度大,术后并发症多。全国能够开展TPE手术的医院和专家少之又少。而在该病案中,难度系数还要加倍——另需进行全骶骨的切除,并且要在巨大的手术创伤后,尽力争取患者的康复,世界范围罕见,挑战不言而喻。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可能是患者最后一次机会。”面对挑战和质疑,中山六院泌尿外科汪中扬教授的回答坚定又有力:手术虽难,但总要有人去尝试,我们不能辜负患者的信任与期望。
70+专家团队参与,偶然可以成为必然
一台前所未有的高难度手术,背后需要多少专家的协作?动员多少力量?准备多少预案?
“这不仅需要调动中山六院的全院资源,还需调动全国相关专家团队资源,跨省份、跨医院、多学科,不夸张地说是‘举国之力’。”完成这一创举的邱剑光团队如此回答。
▲手术中的邱剑光、王德娟、尧冰
高度关注所有环节,让偶然成为必然
正如人类的神经系统一样,对于一个复杂系统而言,之所以能够创造奇迹,很重要的一点在于——成员之间有足够多的连接点。
中山六院王德娟主任除了亲自参与手术,还是这场手术的主要“连接者”,以协调者的身份组建了一个70多人的专家群,因为前期的充分准备和中山六院的技术积累,她认为,这台手术能够成功,不是偶然,而是必然事件。
▲各地专家在微信群中给出诊疗建议
*复杂的术式包括:全盆腔脏器、全骶椎切除、盆腔+上达肠系膜上动脉水平腹膜后超扩大淋巴结清扫、左侧髂总静脉切除、双侧髂内动静脉切除、全结肠切除,回肠单腔造口、骨盆钉棒系统重建、生物补片盆底修补重建、双侧输尿管结扎、双肾造瘘。
在ICU治疗期间,杨春华主任团队针对患者恢复过程中碰到的问题,如血压低、心跳快、尿少等,多次组织疑难病例讨论和会诊,肾内二科、心内科、神经科、消化内科等均提供了围手术期专科处理建议。
“经过一系列努力,看到患者好转之后的满面笑容,我们感到非常欣慰。”陈凤玲护士长对医趋势表示。此次手术康复过程虽然具有挑战,但是在团队精心照料下没有出现的如肠梗阻等严重术后并发症,为获得最终康复出院创造了条件。
在患者回乡之后,邱剑光医生也在持续关注康复情况,甚至帮忙联系了当地的专家医生指导上门服务工作,及时响应患者的所有康复问题,竭尽所能给予帮助与关护。
▲邱剑光查房,看望患者术后恢复情况
挑战“不可能”的意义不仅在于当下
成功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据悉,从1999年开始,邱剑光医生就针对层面外科、层面解剖学进行研究实践,期间经历了从外科时代到腔镜时代的转变,手术的关注点从双手变成双眼,20多年里,邱剑光医生一直致力于弥补行业进步导致的技术储备不足,关注手术风险的降低。
近年来,在盆腔多器官晚期肿瘤的诊治工作方面,中山六院利用层面解剖和层面外科技术结合术后加速康复(ERAS)开展了不少的尝试,逐步实现从量变到质变的提升。
一方面,中山六院已完成100多例全盆腔切除术,未来再经过几年积累,中山六院有望成为全世界处理该病例最多、经验最丰富的医院之一。
另一方面,经过不断打磨,目前邱剑光团队的层面外科技术不仅出血少、解剖清楚,且容易学习复制,可以将以往5-10年的学习过程压缩至一年,大大缩短医生的学习曲线,显著提升成熟医生的数量。
对于这种不断挑战的精神,邱剑光医生做了一个比喻,“登陆火星虽然不能获得直接回报,但在过程之中发展出来的概念、技术以及对极限的挑战,推动了整个人类文明向前,这才是我们需要干的事。”
盆底修复再生材料还需产业更多投入
新术式的成功离不开“后备力量”的支持,就像战场上的士兵不能少了作战武器。
据邱剑光医生介绍,这台手术需要两方面的产品支持,一是内科药物;二是外科工具,其中生物材料的使用,是进行手术和患者康复的一个重要基础条件。
“掏空病变器官之后,想要修复整个腹腔的生存环境,就要依靠生物材料,一是分割手术区域与非手术区域;二是覆盖手术创面,让肌肉骨骼等不易粘连;三是承托内脏;四是刺激再生,让体内的组织真正恢复起来。”
生物医用材料历史悠久,最早可追溯到公元前,在经历了植物纤维、金属材料、陶瓷材料,上世纪的合成材料之后,随着再生医学的兴起,目前已发展至第三代——具有诱导再生性能的生物再生材料,这类材料不仅能够解决临床问题,并且还能内源性引导细胞再生,实现组织修复再生。
按照材料来源不同,第三代生物再生材料可分为两类:
正因邱剑光团队对创新术式的不断追求,他们对未来的生物再生材料还有更高的期待。
“目前生物再生材料多用于疝外科,在盆底重建时,需要花费大量精力进行组织缝合,也存在出血风险。”因此,尧冰医生的期待是:未来用于盆底修复的生物材料一要简化临床操作流程;二要能填充盆腔内部空间;三要刺激盆底组织再生。
尧冰医生遇到的临床痛点是因为产业的发展尚未走到这一步。
截至目前,国内尚没有关于全盆腔脏器切除后腹腔脏器隔离适应证产品临床获批。技术难点方面,据医趋势问询,主要是由于盆底修复对生物力学和组织再生能力要求特别高,国内外厂家都罕有涉足。
据医趋势查询,目前国内正在进行用于女性盆腔器官脱垂修复补片的临床试验凤毛麟角,尚属于鲜有人踏足的“蓝海”领域,未来还需要更多厂家的投入和技术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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